第11章 诊所地址

几名尚未觉醒星相的年轻贵族簇拥着维萨里走在帕多瓦城的街道上。

一名青年问维萨里：“男爵大人，您对诊所地点的选择有什么要求吗？”

维萨里回答道：“我对帕多瓦城了解不深，你们先给我介绍一下城内有哪些诊所医院之类的吧。”

青年思索了片刻，回复道：

“城内只有一家圣保罗医院，是由天父教会开办。平常都喜欢用些圣水治疗，偶尔也会放血和截肢。具体的我不太清楚，我们古典贵族一直和教会不太对付，倒是新贵族们经常去做些祷告。”

“诊所的话倒是有三四家，基本都分布在靠近议院的路上，也是教会开办的。只有帕多瓦大学附近有一家雷林诊所，是安格列雷林教授开办的，主要是用放血和烟雾灌肠来治疗。”

“黑诊所的话……”

青年话音未落，维萨里便震惊的打断了他：“你说什么，烟雾灌肠？这是什么治疗方法？”

虽然对中世纪的离谱早有预料，可这离谱的世界总能蹦出一个个打破维萨里世界观的东西。烟雾和灌肠……这听起来完全不像是能组合在一起的词汇。

青年为难的低下了头：“抱歉男爵大人，我们蓝血者百病不生。我从没去过那里，不知道具体该如何治疗。而且雷林诊所似乎有一个月没开业了。”

维萨里摆了摆手：“不用担心，这不怪你，况且我也不想了解具体的治疗步骤，那会脏了我的耳朵。你继续介绍吧。”

“黑诊所的话，主要是由赫伯王国逃难过来的人开办，他们不通学识，不讲体液，用几种奇怪的草药和野兽的灵魂来治病。”

（赫伯王国见图所示。）

听完蓝血青年的介绍，维萨里大概明白了帕多瓦城的医疗分布。考虑到赚钱与治病要一把抓，维萨里问道：

“有没有什么患者足够多，而且附近的人比较富裕的地方？不过富裕是次要的，优先要保证充足的患者。”

这下青年犯了愁：“要说富裕当然是教堂附近，可那里的人都少有病痛。可患病多的地方，人们大都没什么钱。”

这时旁边的少女开口道：

“我确实知道有个地方满足男爵大人您的需求，就是有些不大体面。”

维萨里笑着摇了摇头“这有什么值得担心的，你放心大胆的说。”

“在黑市和妓院交界的地方。能光顾妓院，来往黑市的人，手里几乎都有些金币。黑市容易爆发械斗，妓院里则免不了麻风和脏病。”蓝血少女回复道。

维萨里眼前一亮，这正是完美切合他需求的场所。

从妓女与嫖客身上能获取各种各样的病毒与细菌，研发出可能具有强化功能的微生物后，可以先在黑市伤员身上加以验证。

“这个地方正适合我开办诊所，感谢你的提议。”维萨里笑着说。

似乎是感受到自己的地位即将被少女挑战，青年赶忙开口试图吸引维萨里的注意：

“男爵大人，既然正事已经决定好了，不如您跟着我们去找点乐子吧！”

维萨里的兴趣顿时被激发了出来，他确实不知道如今的贵族平日里如何娱乐。

“好啊，确定了诊所的地址，确实应当庆祝一下。你们带路吧，要是有什么消费统一我来付钱。”

作为一名实权男爵，维萨里自付几名没有爵位的贵族消费水平不至于让自己吃不消。他们刚刚帮了自己一个大忙，请他们消费一下也是该有的礼仪。

青年残忍地笑了笑：“不不不，我们这项娱乐可用不上金币，男爵大人您跟着我们就好。”

少女想到将要发生的事，兴奋的呼吸都加快了一些：“今天的人数刚刚好，我们待会儿先给男爵大人您示范一下。”

维萨里看着他们奇怪的脸色，心中逐渐涌上一丝不安，他们不会要在一起开“派对”吧？好像听说贵族是挺乱的。

维萨里跟着一行人来到了帕多瓦城的东区，这里是自由民居住的地方。

看见一群贵族聚在一起走来，自由民们如同被毒蛇盯住的青蛙一样吓得浑身僵硬，赶忙弯下腰像贵族们行礼。

一时间整个街上好像是被人施了石化魔法一样，没有一名自由民敢乱动。

在自由民恐惧地颤抖中，贵族青年像挑选即将宰杀的年猪一样肆意走动着，很快他就眼前一亮，选中了合适的目标。

那是一名面容姣好，身材丰满的自由民女孩。

随着贵族青年一声招呼，包括少女在内的贵族们一拥而上，包围了这名女孩。

尽管女孩始终保持着行礼的姿态，可还是有一大部分贵族“没有被礼貌地对待”。

青年残忍的笑了：“根据《自由民法案》第三章第四十五条，自由民在面见贵族时需要始终保持鞠躬行礼直到贵族宣布停止。”

“如有违反，则视为‘不敬之罪’，贵族有权依照法律对其处以应有的责罚。现在你竟然对这么多贵族无礼，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处在女孩背后的贵族们大笑了起来：“那我们要行使法典给予我们的权利了！”

站在远处的维萨里表情变得阴沉起来，他自认不算是圣母式悲天悯人的人物，平日间手里也沾染了不少血腥。

但这种不为了学识与研究便肆意浪费生命的行为还是激起了他的愤怒。生命是有价值的，不能也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维萨里正要发作，远处却传来了贵族少女羡慕的话语：

“诺克特姆家族传承源远流长，男爵大人又有爵位在身，想必一定精通血咒吧。”

“唉，要是我们也有这样的福气就好了，将这女子带回去，她的父兄必会赶来。到时施以血咒，让她父兄亲自动手。到时这女子脸上表情一定是非常有趣的。”

“唉，这一日日如此，都感觉有些腻了。”

还未等贵族少女说完，维萨里便运行起之前修习的一道初级巫术（祭星者学派），一股虚空生出的重力便将几位贵族压倒在地。

“够了！无可救药！”维萨里脸色阴沉的说：“跟我回去见子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