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听到拜伦如此突如其来的提问,布鲁诺不禁迟疑了一下。他的目光闪烁,似乎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斐迪南多紧紧地盯着布鲁诺,注意到他那副明显不愿意说的样子。于是,斐迪南多决定采取更加强硬的手段。
他猛地站起身来,装作怒气冲冲的模样,对着布鲁诺大声呵斥道:“名单在此,你以及你的叔叔卢卡,就是这些刺客的背后主谋和金主,意图谋害殿下,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
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带着一丝威严和压迫感。布鲁诺被这突如其来的斥责吓了一跳,脸色变得苍白。
说完,斐迪南多毫不犹豫地对着门外的护卫喊道:“来人!将这个谋逆者拖下去,就地枪决!”
“是!”门外的两个士兵齐声应道,他们迅速冲进房间,手中紧握着步枪,径直朝着布鲁诺走去。
“我不是,我不是谋逆者,我不是刺杀殿下的主谋!”
布鲁诺见状,惊恐万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两个凶神恶煞的士兵一步步逼近,双腿不由自主地蹬地,想要往后退缩。
然而,他的身体却像被定住了一样,无法动弹。恐惧让他的喉咙发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害怕让他不断后退,一直当他退到墙角已经退无可退的时候,他尽然大声哭泣起来,然后向斐迪南多哀求道:“我说!我全都说!”
看着他这副草包的模样,斐迪南多不住的摇了摇头,卢卡有这样一个侄子,也算是识人不清啊!当然他也没得选择。
同时心里也希望自己的对手,若是都像是这样的草包的话,这样的草包越多越好。
斐迪南多摇了摇头,将脑袋里臆想甩掉。
然后对着两个士兵摆了摆手,看着两个士兵敬礼然后转身离开。
斐迪南多这才盯着布鲁诺命令道:“说!”
“是…是…”布鲁诺看着离开的士兵,急忙掏出手帕擦了擦脸,这才站起身来。
拜伦看着还在擦脸的布鲁诺,有些急不可耐的大声呵斥道:“还不快说!”
拜伦的这一声大吼,吓得布鲁诺手一哆嗦,他急忙将手帕胡乱的擦了擦脸,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道:“这几年陛下与奥地利的关系日益密切,叔叔担心陛下会重新推翻宪法,故而便让我来到殿下身边,一旦情况有变,就先下手,带领城防军………”
说到这儿,布鲁诺就不敢再往下说了。
“傀儡!”
斐迪南多也很聪明的想到一个词。很明显首相卢卡的打算就是利用城防军来控制斐迪南多,从而达到摄政目的。
斐迪南多则是眼神一凛,“很好,你还算识趣。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回去告诉卢卡,让他安分点。”布鲁诺如获大赦,连忙点头称是,转身匆匆离去。斐迪南多握紧手中的名单,心中已有了新的计划,他要守护母亲的地位,也要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付出代价。
“砰砰……”
卡塞塔城北城区,一处私人别墅,院子大门前站着一队禁卫军,和一个挎着指挥刀士官模样的青年,此时在禁卫军的前面一个警察,正在拍打着别墅的大门。
“吱呀”
“谁呀?”
很快一个管家模样的男人,打开别墅大门,伸出脑袋向外看去。
然而给他的回答,却是明晃晃的刺刀。
“你们是谁?”
见门外杀气腾腾的士兵,不像是好相与的样子,管家急忙准备关门。
然而已经迟了,只见门外十几双手,在士官的指挥下,径直的将大门推开。
“你们是那支部队。谁叫你们擅闯民宅,我要去城防军那里控告你们………”
“啪”
就在管家努力阻挡并大声呼喊的时候,一声巴掌的脆声,从他脸上出来,使得他的呼喊声应声而停。
紧接着管家也被士兵们推倒在地上,接着就是是马靴整齐踏进别墅的大门。
管家则被一个士兵,拿着刺刀迅速制服,而士官带着士兵们冲进别墅。别墅内,一个身着华丽长袍的贵族男子正悠闲地品着下午茶,看到闯入的士兵,他先是一惊,随后镇定下来,质问道:“你们这是何意?谁给你们的胆子闯入我的府邸!不知道我是卡塞塔的议员吗?”
士官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开口说道:“弗朗切斯科,卡塞塔银行行长,卡塞塔城市议会议长,是你吧?”
“对!确实是本人!”
面对士官的询问,弗朗切斯科,骄傲的挺了挺肚子,自豪的回答。
“呵呵”
“那就好!”
只见士官笑了笑,然后冷着脸说道:“弗朗切斯科!阁下!你的事犯了!奉王太子殿下之命,前来捉拿你这个谋害殿下的谋刺者!”
“什么?”
贵族男子脸色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傲慢,“荒谬!我忠心为国,何来叛国之说?你们拿不出证据,休要血口喷人!”
“呵呵!证据嘛!我有啊!”
看着傲慢的胖子,士官嘴角微扬接着一挥手。
“把证人带上来!”
很快几个士兵身后,一个长相猥琐的青年人探头探脑的走了出来。
只见他指着胖子道:“大人,是他就是他,我亲自看到他和监狱那几个杀手碰头,商讨刺杀殿下的事情,我还看见他将一些武器送给他们。”
“什么!”闻言弗朗切斯科脸色聚变。
接着只见他脸色涨红,右手食指哆嗦的指着年轻人,愤怒的呵斥道:“污蔑!赤裸的污蔑,我何曾参与过谋刺殿下的计划,我与杀手都不认识啊!”
弗朗切斯科嘴唇两侧的胡须,也因为被这突如其来的横祸,一半是气的另一半则是的吓得,变得不断上下抖动。
然而士官对此仿佛见怪不怪。只见他一招手,身后两个挎着步枪便上前将弗朗切斯科,给捆绑起来。
然后在杀猪般哀嚎中,又招了招手,很快又涌出几个士兵,只见他们举着刺刀,冲进别墅,将所有现金、股票、债券全都塞进一个口袋里,然后将所有弗朗切斯科的家眷全都赶出来,紧接着在别墅大门上贴上封条。
像今天这样的场景,在卡塞塔城市里多处同时进行。完成财物的搜刮后,士兵们并没有停下脚步。他们如驱赶羊群一般,将弗朗切斯科的所有家眷都赶出了别墅。家眷们惊恐万分,有的哭泣,有的哀求,但士兵们完全不为所动,冷酷地执行着士官的命令。
最后,士官亲自在别墅的大门上贴上了封条,那封条仿佛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将弗朗切斯科与他的财富彻底隔绝。而像今天这样的场景,在卡塞塔这座城市的多个地方,正同时上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