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癖好,就是单纯看你不爽。单纯想要搞你。单纯就是想让你不开心。单纯就是看你痛不欲生。对此我还可以下更多的手段。”
“答应我,日后怎么样都成,现在不要做任何事情,回头我任你处置。”
对上凌不疑忽然的深情,搞得她虎躯一震,妈呀!也说不上是恶心讨厌,就是刺激的直出鸡皮疙瘩。
“我要怎么做是我的事儿,不需要答应你,更不需要服从你的命令。这是你强硬逼我,那我可不保证会做出多么丧心病狂的事儿。”
文皎月起身走到栏杆旁,凭栏眺远。
“你知道吗?这么多年在边关,有人给我起了个绰号叫女罗睺。”
她转过身来,不羁瞧这凌不疑,和正襟危坐的他形成鲜明对比。
“我要是疯起来,没人能控得住我。”
凌宅书房里
阿飞阿起瞧着拿着竹简发呆俩个时辰的凌不疑,是欲言又止又又止。
凌不疑满脑子都是文皎月今日站在窗边对他说:她要是疯起来,没人能控得住。
凌不疑心里两极分化,其实他很清楚理智来说,文皎月该杀,因为她知道的太多,手上又有不受控的兵权,她是不确定因素。
但他身心一直不想动她,不仅仅是因为今日撕破脸后,他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人识他,记得他霍家功绩,是他的私心和潜意识作祟。
忆起去年这时候,文皎月突然闯进府邸,二话没说上来就开打。
凌不疑心里说不好就是被什么填满了。
那记得那日他也不记得为何,总之突然就很想抱着文皎月,她看起来小小的,搂进怀里一定很舒服。
只是刚伸手想为她拂去发髻上的枯叶。
文皎月直接砍向他一刀,她越躲文皎月越气,她出手文皎月更气。
文皎月招式越来越凌厉,直到挑断凌不疑的软甲,把人摁在地上揍。
文皎月向来不是重量级选手,哪怕无论身高体重还是什么不比古代女子矮差。
可力气这事不好说,所以,她想来找巧劲,专门攻击人身上的薄弱点。
纵然是血气方刚的凌不疑也招架不了频繁伤大穴的打斗。
文皎月不揍脸,她还没傻到送上证据给文帝做脸。
所以凌不疑身上惨了,她专痛的地方的打。
一想起这人欺负她家蔷儿她就来气,再想起当年孤城案,若不是霍家恃宠而骄,功高盖主,他们汝阳王府就是缩起尾巴做人,养废所有男孩儿也无妨,不至于骨肉离散,阴阳相隔一锅端。
更何况,还踩到她头上,她就烦,她承认自己的确迁怒了,也的确有些无理取闹,但她就是这么个掌控欲极强的完美主义者,她只喜欢也只享受身在云端,被人仰视。
而凌不疑无论哪方面都高她一头,这么多年了,她越来越压不住了,实在是暴的很。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理智在轮番动作里早就丧失。
直到她没忍住拔下头上的发簪对着凌不疑的心脏就要插下去。
发簪终归不是利刃,发簪抵在凌不疑胸膛时停住了。
还不是时候,她要的不止现在这样。
她从凌不疑身上下来,喘了喘粗气,呼吸均匀,吐出一个字“滚。”
凌不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好似丢了魂。
耳边尽是梁氏兄弟为他打抱不平。
“汝阳郡主,你简直就是疯婆娘,怕是脑内有疾。”阿飞忍不住回嘴。
“疯婆娘?”她不怒反笑“疯婆娘才能治得了你们家那个疯魔的混蛋。”
她是不喜欢程少商,但那是性格行为不合,并非痛恨那个小姑娘。
无论剧里还是书里,凌不疑就是个自我为中心的疯子。
他又不是没纳妾,守身如玉的爱着程少商。
他亲手一点点扼杀了那个喜欢‘发明’的天真小姑娘,明明就是凌不疑毁了程少商。
最后竟然还披上了个欢喜结局,真是可悲可笑。
“我告诉你们,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呵!你们能拿我怎么地?”反正她破罐子破摔,不如来的更敞亮些。
“不疯魔不成活,我做什么我说了定。”
“别说,你家少主公有多可怜,令人同情,本郡主就是我行我素,向来如此不吃这套。”
要想赢过疯子你就得比他更疯,这道理换句文明点的,就叫‘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说白了就是以暴制暴。
如果,你遇到霸凌,请记得不要退缩软弱,因为他们会遇弱则强。
此时此刻,请站起来狠狠的回击回去。
所以,疯批就得疯批治!
许是文皎月发现了,这里是他的府邸,不是汝阳王府,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脏污,用披风拢住身子,单手拎着兵器头也没回的走了。
徒留他一人瘫倒在地,凌不疑突然好累好累,不想动不想思考。
明明早已入冬,凌不疑却感受不到地上的阴冷。
他在想,他在做什么?她又在做什么?为什么自己要做?真的值得吗?
至今这些问题他都未想清,也不敢想清,怕到了那刻,他的人生早无意义,就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一道声音打断凌不疑都回忆
“少主公,喝碗银耳甜羹歇歇吧”阿飞从小厮手里接过,递到凌不疑面前。
凌不疑眼眸一暗,神智归拢,端起汤碗下意识舀了勺,俩三口后才发现这羹汤甜的很。
见凌不疑眉头轻皱,久久不动,阿飞很有眼色急忙上前接汤碗,这羹怕是蹙了少主公的霉头
“少主公。”
“无事”凌不疑突然伸手打断,,随后继续一勺一勺食了起来。
不知道文皎月喜不喜欢这样的甜羹,都说女娘最喜甜食,他还记得兖州那日的糖很甜。若她喜欢最好,待大仇得报,一切尘埃落定,一定天天为她备着。
男人大多喜欢的都是一个样,就是给他提供情绪价值的。
你需要有能力,有才干,有见识,还有他未见过的幽默风趣,那他被你吸引的概率就会很高,随后深入了解,你还需要为他全心全意的付出,前提是你长得很美,至少是人群里遥遥一望,万人皆失色的美。
所以说,别靠近男人会不幸。
骆济通紧赶慢赶出嫁了,她急着为她的月姐姐打江山,她要与月姐姐并肩而站,所以西北一方是她的囊中之物。
说起来楼家成亲那日,楼犇与王延姬也回来了。
王延姬真是个妙人,不用她张口也知她的心思。
还记得王延姬在吹杏楼单独宴请她。
“多日不见郡主,郡主风姿依旧,到叫我好生艳羡。”
“楼夫人莫要说笑了,我呀一年不如一年喽。”
“哪里的话,郡主仙姿玉貌世上无人能比”王延姬举起酒樽“我知郡主喜静,今日愿意前来,是我之幸,也是我楼家之幸”随后一口饮下。
“楼夫人当真豪爽,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她随之干尽。
“程家女娘是个活泼貌美的,难怪我家楼垚爱的深沉。听闻她二人喜游玩,说是日后要踏遍河山,倒是逍遥自在。”
“哦,原是如此,那程家女娘倒是与你家那个配极。”
“可不嘛,我瞧着我这娣妇倒是成熟了些,想必待到年纪大些也能稳住。”
“哦,你真这样认为?”文皎月笑意更大。
“郡主,先舅去的早,我家主君于二弟如父,说实话这孩子容易单纯容易混脑子,郡主是不知,主君为他善后多少次,如今倒是着实心累。”
“嗯,所以哪?”她想听个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