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恭请佛祖退位

朱大常认真的观察李仙宗留下的东西，这东西可以理解为是一种非常高级的法宝，如果按仙侠小说的设定，给法宝加上意识就是灵宝。

但在朱大常看来，这更像是某种高级的人工智能芯片，预设了程序，还集成了强大的能量核心。

现在朱大常要做的就是解析这东西，看看它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也从其中真正了解这个世界。

随后朱大常和洛神又在李仙宗的住处仔细的翻找了一遍，看还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但除了那幅可以被冠名为《推背图》的画卷，便没有任何特别的东西了。

李仙宗的突然消失也没有出现什么大的影响，随后朱大常就将更多精力放在了研究分析这个未知造物上。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只能说这东西很高级很复杂，就算朱大常拥有的力量已经超出其几个量级，在某些方面依然是一头雾水。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朱大常也不是一无所获，虽然还无法完全弄明白这东西的原理，但他却从中提取出了一些重要的东西。

这些重要的东西类似记忆，但并不是生灵的记忆，更像是某种数据库，然后用更通俗直观的话说就是，朱大常在李仙宗的意识中发现了三本书。

这个发现让朱大常好几日都没回过神来，因为三本书分别是《西游记》《八仙传》《白蛇传》。

朱大常大约猜到了这件造物存在的意义，它就像一个电子管家，作用就是引导这个世界出现西游这些剧情。

菩提老祖，袁守诚都是展开西游故事的重要人物，但西游已经完全偏离了，他为什么没有出手纠正？这是朱大常还想不通的地方。

很快朱大常有了一些猜测，袁守诚没有干预已经出现严重偏差的西游剧情，大概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种偏差并不影响最初的设定。

“可现在这场西游，除了三藏还在继续往西走外，基本上和原著没什么联系了，这些家伙想要的究竟是什么？难道只是那个被复制顶替的女儿国王？”既然化身袁守诚的神秘造物中有《西游记》这本书，那说明这个故事很重要，这样重要的一个故事都出现如此大的偏差了，还不影响设定，那只能说这个设定本就出人意料。

“女儿国王在位数年，为什么偏偏等见过三藏后才被复制取代？难道这是什么特殊癖好？”朱大常的思维少有局限性，什么离谱的事情都能想到，最后真的就锁定在了一个最离谱的可能上。

另外朱大常还意识到了一个他以前忽略的事，那就是第一次见袁守诚时，他便看出了自己的来历。

现在可以理解为，在它的数据库中没有朱大常这个人，所以被判定为外来。可无论是从当时袁守诚的反应，还是后续朱大常没有因为身份遭遇任何事情来看，或许这个世界不止他一个‘穿越者’？至少在其它时间段，也可能出现过，而这种出现还是被默许的。

这个发现也让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某一日洛神又告诉了朱大常一件注定会发生的事：“老祖，皇帝将武媚从感业寺接回了皇宫，并打算封为昭仪，今日皇帝携武媚来了一趟国师府，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明显是想要试探您对此的看法。”

越来越少露面的朱大常，在李唐皇帝心中依然拥有崇高的地位，大事依然会征询他的意见。

立一个昭仪本不算大事，只是要立的是武媚，于纲常伦理有背，所以李治这更像是试探国师的态度。

“皇帝私事我们不管。”朱大常只回了一句。

留下武媚本来也是他布局的一部分，现在有了更多的发现后，朱大常也没有改变原本的计划。

某些事情上历史好像并没有改变，武媚摇身一变成了李治的昭仪，并且在后宫一步步站稳脚跟。

只是如今的大唐更加强盛，不仅疆域辽阔人口众多，兵强马壮吏治清明，更有一位不寻常的国师，还有一套完整的对社会发展起到监督纠正作用的城隍神系。

三藏自离开长安已有二十三年了，这次西行比《西游记》中用的时间还长，这一日他终于到了灵山脚下。

这一路走来，三藏确实发现越来灵山百姓日子过的越艰难，而那些妖怪反而大多数都是在帮助人族的，老天不下雨妖怪就行云布雨。

现在三藏座下菩萨罗汉，至少有一半都是异类妖族，不过这些妖怪得了禅宗正果，也都褪去妖身，由内而外的变成了真正的人。

另外两年前白骨精转世的少女也修成正果，成了禅宗白骨菩萨，如今随侍三藏左右，两人仿佛昔日灵山上的如来和观音。

说起白骨菩萨俨然成了禅宗一段轶事，白骨精转世到了大唐，自幼便表现出极高的悟性和慧根，她虽是女子但对佛法却有独到的见解。

此时正值禅宗大兴，许多寺院高僧都无法理解的禅宗经意，这个普通的少女却能解释的明明白白，一时间许多高僧都向她请教。

到少女十六岁成年之时，她忽然莫名的大喜，说自己与三藏法师有约，决定踏上西行路去寻找三藏。

现在这条西行路倒是已经无灾无难，甚至都成了大唐的国土，只用了不到一年时间，少女就追上了三藏的步伐。

据说那一日三藏亲自为她念诵经文收入门下，方圆万里天地间都是佛光大盛，梵音吟唱之声更是不绝于耳。

大地上更有无数白骨翻涌，只是那些白骨没有给人阴森恐怖的感觉，反倒是每一具白骨都温润如玉，仿佛世间最美的工艺品。

最后那些堆积如山的白骨组成了一具更加巨大，同样宝相庄严的一尊骨佛。

少女端坐骨佛头顶，接受十方信众朝拜，正如多年前三藏承诺的那样，禅宗白骨菩萨就此归位。

灵山上万佛显现，如来高居中央，而灵山外三藏也满身佛光悬于苍穹，他的身旁是白骨菩萨，身后是一路西行收下的各路菩萨罗汉，再后面还有旌旗猎猎的大唐十万大军。

“小僧唐三藏，率禅宗弟子，恭请如来佛祖退位。”三藏连一句废话都没有，一开口就是让如来退位。

如来同样宝相庄严，甚至长久以来的名头，让他看起来比三藏更像真正的佛。

面对三藏赤裸裸的挑衅之言，如来开口应道：“你曾是我的弟子，我传你上乘佛法，又在这里等了你十世，本以为这一世你我师徒能重续前缘，却不想你彻底走上了歧途。”

如来这一开口说的是情真意切，如果不是他伟岸庄严的形象，那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心碎的老父亲，看起来还给三藏打起了感情牌。

“好一个误入歧途？难道你的道理就是道理，我的道理就是歪理？只有你如来的佛法才正道，旁人的佛法就是误入歧途？”三藏知道如来是想乱他佛心，但已经开宗立派的三藏，怎么可能被三言两语动摇，他反而还质问起如来。

就如朱大常曾经说过的那样，一个不能被质疑的佛，一个脱离了人民群众的佛，那就已经不是佛了，在三藏眼中如来已经配不上佛的称号。

“执迷不悟，有珠玉在前你不学，总想着另辟蹊径做些惊世骇俗的事情，你这条路注定会失败的。”如来的声音洪亮还带着回响，这句话更满含威严。

三藏闻言却是不屑的一笑，此刻在三藏眼中，如来就仿佛那种掌握了权威的老古董，他们故步自封，不容许被质疑，更不允许有年轻人提出不同的看法。

于是下一刻三藏说出了一句让无数人都震撼的话：“只有成功的道才是大道，只有留下的佛法才是好佛法，那我们便用实践来检验谁的才是真理吧，我们打一架，谁消灭了谁，剩下的就是真理。”

三藏的话确实够震撼，简单粗暴却是最直接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