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除夕夜惊喜

挂了电话后,李涵菡满心欢喜,掰着指头开始倒计时,精心筹备着去楚盼家的行程。她一头扎进自家的厨房和储物间,翻找出几样家中自制的特色美食。那用祖传手艺腌制的果脯,色泽透亮,咬上一口,酸甜的滋味瞬间在舌尖散开;还有奶奶亲手做的米糕,软糯香甜,光是闻着那股米香,就让人垂涎欲滴。李涵菡仔细地将这些美食装进精美的盒子里,满心期待着给楚盼和她的家人带去惊喜,让他们也尝尝自己家乡的味道。

与此同时,楚盼也没闲着。她坐在书桌前,摊开笔记本,认真地规划着李涵菡到来后的安排。她打算带李涵菡去逛当地最热闹的庙会,那里热闹非凡,不仅摆满了琳琅满目的传统手工艺品,像精美的剪纸、栩栩如生的糖人儿,还有各种令人垂涎三尺的小吃,什么香辣的烤串、软糯的糍粑,想想都让人兴奋。此外,楚盼还从柜子深处翻出了一本厚厚的相册,里面都是她小时候和家人一起拍的老照片,每一张都承载着一段珍贵的回忆。她打算和李涵菡一起坐在温暖的午后,一页页翻看相册,分享那些童年的趣事。

就在两人满心的期盼中,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除夕。楚铭终于在除夕前一天忙完了手头堆积如山的工作,向领导请假回家。领导深知楚铭平日里工作有多刻苦,二话不说,痛痛快快地给楚铭放了一个星期的假。楚铭欣喜不已,以最快的速度订好机票,踏上了归乡之路。他特意没提前跟家里人说要回家过年,心里一直盘算着,等推开家门的那一刻,给家人一个大大的惊喜。

除夕当天,阳光轻柔地洒进屋子。楚盼悠哉悠哉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往年春晚的重播,时不时被小品里的搞笑桥段逗得哈哈大笑。厨房里,楚爸正系着围裙,熟练地切着菜,准备着今晚的年夜饭,烟火升腾,香气弥漫;楚妈则在一旁帮忙择菜,时不时和楚爸聊上几句家长里短,温馨的氛围弥漫在整个家中。

夜晚很快就降临了,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其乐融融地吃完年夜饭。楚盼主动收拾起碗筷,动作麻利地清洗干净。随后,楚爸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烟花,兴致勃勃地带着楚妈和楚盼一起去屋外的大路上放烟花。大路上早已聚集了好多人,小朋友们兴奋地跑来跑去,手中紧紧握着小烟花棒,时不时挥舞出绚丽的光影;大人们则站在一旁,脸上挂着笑容,看着孩子们玩耍,偶尔和邻里寒暄几句;还有一些迟暮的老人,坐在一旁的长椅上,静静地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眼神里满是岁月沉淀的温柔。

快乐的氛围迅速感染了楚盼,她兴奋地跑过去,从楚爸手中接过烟花,迫不及待地点燃。瞬间,五彩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照亮了她洋溢着笑容的脸庞。楚爸楚妈看着玩得开心的楚盼,也被这份快乐感染,拿起烟花,和楚盼一起加入了这场欢乐的盛宴。楚盼玩得兴起,突然想到要记录下这幸福的时刻,她连忙掏出手机,镜头对准爸妈,捕捉着他们每一个幸福的瞬间。

就在这时,她的镜头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卢飞扬,正笑得温柔地站在不远处。楚盼又惊又喜,疑惑地放下手机,快步走到卢飞扬身边,大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周围烟花绽放的声音太过嘈杂,卢飞扬微微凑近楚盼的耳朵,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小声说道:“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我跟你说。”

楚盼点了点头,转身回到父母身边,找了个借口,说有朋友找她,然后带着卢飞扬来到了附近的湖边。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映衬着两人的身影。

“你为什么在这儿?”楚盼的眼神里满是疑惑,她实在想不通卢飞扬为什么会出现在她家附近,又是怎么知道她的地址的。

卢飞扬看着楚盼好奇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一声,解释道:“我外婆住在这附近。今天除夕,我陪外婆吃完年夜饭出来散步,没想到就碰到你了。”

实际上,卢飞扬是之前看到楚盼分享的一张照片里有个明显的地标建筑,正是外婆家这边的。他正好要回来陪外婆,心里便抱着一丝期待,想着能不能和楚盼遇上,没想到真的如愿以偿。他在心里暗自懊悔,早知道外婆家离楚盼家这么近,高考那年就多留意找找了,说不定和楚盼早就在一起了。

楚盼这才恍然大悟,轻轻拍了拍胸口,笑着说道:“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专门来找我的呢。”话一出口,她才意识到这话有些不妥,脸颊瞬间微微泛起红晕,幸好夜色深沉,巧妙地掩盖住了这份羞涩。

卢飞扬挠了挠头,眼神有些闪躲,小声说道:“其实……其实要是知道能遇见你,我肯定专门来找你。”他的声音虽轻,却在这寂静的夜晚被无限放大,直直钻进楚盼的耳朵里,让她的心猛地一颤。

楚盼心头涌起一股暖流,却故意打趣道:“嘴还挺甜,是不是跟李涵菡学的,她最近天天念叨着要来我家玩,准备了一堆特产。”

卢飞扬笑了笑,回应道:“她那是惦记你,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挺期待你们见面的,肯定特别热闹。”两人沿着湖边慢慢走着,偶尔有烟花的光亮划过夜空,照亮他们洋溢着笑容的脸庞,也照亮了彼此心中那份悄然滋生的情愫。

不知不觉,两人说说笑笑间,时间很快就到了十二点。

绚烂的烟花在夜空中接连绽放,将整个天空装点得如梦如幻。两人对视着,眼神交汇的瞬间,异口同声地说了一句:“新年快乐!”说完,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笑容里满是对新一年的期待和此刻相遇的喜悦。

“妹妹?”就在这时,一声熟悉的呼唤从楚盼身后传来。

楚盼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她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凉,下意识就想跑,却被一只大手稳稳抓住了羽绒服的帽子。

她只得僵硬地转过身,看着风尘仆仆却满脸笑意的老哥,讪讪地笑道:“哥,你怎么回来了。”

楚铭一脸狐疑地看着楚盼和卢飞扬,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脸上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说道:“我再不回来,都不知道我妹跟我师弟什么时候偷偷谈起恋爱了。”

楚盼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熟透的番茄,急忙摆手解释:“哥,你别乱说,他只是我同学,他外婆家在附近,我们就是碰巧遇到了。”

卢飞扬也有些紧张,原本自然的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赶忙向楚铭问好:“楚哥,好久不见。”

楚铭挑了挑眉,脸上带着几分揶揄,说道:“行吧,看在今天过年的份上,先不追究。不过卢师弟,以后要是找我妹,可别挑这种全家团聚的时候,把我爸妈都撇下,不太合适。”

卢飞扬红着脸点头,声音诚恳:“是我考虑不周,以后不会了。”

楚盼瞪了楚铭一眼,没好气地说:“哥,你别吓唬他。”

楚铭哈哈一笑,上前一步,伸手揽住楚盼的肩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妹妹,这么晚了,爸妈还在等呢,跟哥回家吧。”说着,就作势要把楚盼往回带。

楚盼挣扎了一下,回过头,有些歉意地对卢飞扬说:“那我先回去了,不好意思啊。”

卢飞扬笑着摆摆手,神色温柔:“没事,你快回去吧,新年快乐。”

楚铭一边带着楚盼往回走,一边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卢飞扬在勘探方面是不错,王教授也跟我说过这小伙子人不错,不过你可得跟哥说实话,你们到底啥关系?”

楚盼白了他一眼,语气笃定:“说了就是普通同学,你别瞎猜。”

楚铭嘿嘿一笑,眨了眨眼:“行,哥信你,不过要是有情况,可别瞒着我。”

回到放烟花的地方,楚爸楚妈看到楚铭,又惊又喜。楚妈急忙上前拉住楚铭的手,上下打量着,心疼地说:“你这孩子,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楚铭笑着说:“想给你们个惊喜嘛。”一家人团聚在一起,有说有笑,热闹非凡。

楚盼偷偷回头,望向卢飞扬离去的方向,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个除夕夜,因为这场意外的相遇,变得更加特别,也让她对未来的日子多了几分期待。